【兼堀】ここで君が恋に落ちたら / 若能在此与你相爱 其ノ三
本篇带小兼桑出场了~！【→本篇注意要素：养成攻_(:зゝ∠)_
灵感来自兼桑的刀种变更。传说土方岁三确实曾拥有两把和泉守兼定。两把和泉守都曾与堀川一同出战过。
一把是被堀川视作前辈和兄长的太刀·和泉守兼定，另一把是与堀川成为恋人的打刀·和泉守兼定。
中长篇，正剧向，带小刀的大甜饼，HE保证。
前文：其ノ一 其ノ二
4 .「为你着迷」
“堀川，你一个人还好吗？”长曾弥虎彻路过走廊的时候，遇见了好久不见的堀川。这孩子目光呆滞，不知道是被什么心事缠住了。
“啊……啊！长曾弥先生！啊，我挺好的。许久不见，您刚随局长大人回来了吗？”堀川猛然抬头，回过神来，礼貌地跟长曾弥打招呼。
长曾弥走近，扶着他的肩膀：“和泉守不在了，你一个人很辛苦吧。不要太勉强啊……”
听到了“和泉守”这个名字，堀川一怔。明明也才过去三个月而已，却仿佛已经许久没有听这个名字了。他真的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吗？或者其实是这三个月孤立无助的日子对自己来说都是度日如年吧……
“我没事……”堀川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长曾弥先生倒总是一个人保护局长大人呢。我要是也像你们一样出色就好了……”
“你和我们各有所长，有些事不要太在意……”即使身为“大哥”，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长曾弥无论如何都想让堀川振作起来，可是联想到一位位离开的同伴，和节节败退的幕府军，鼓励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堀川自然明白大哥的意思。只是这冬日太过漫长，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说起来，土方先生没打算再入手一把本差吗？”
“啊，好像有。”提到这个话题，堀川更加心事重重了。“自己没法独立完成保护主人的工作”，“又要被其他刀刃代替了”，“新的本差大概不会好相处”之类的问题他已经思考了一个多月了，可这样的苦恼怎么可能有答案呢。他低声说，“土方先生好像十分喜欢兼定的刀，所以似乎拜托了第十一代兼定，要重新打造一把新的刀刃。”
“什么时候能见面？”
“大概今年二月。”说起来，正好是冬日将要结束的时候呢。
“那就再忍忍吧！”长曾弥冲堀川笑了笑，“总会好起来的。”
就这样，堀川一直默默等待着新本差的到来。他时而期待，时而担忧，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迎接这位新的搭档。如果是兼定家的刀的话，一定会非常漂亮吧？实力应该也不差。会有着怎样的性格呢？自己能跟他好好相处吗？
但是比起这些毫无答案的问题，堀川更加担心的是，新打造的刀剑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就像是人类的成长期。在成为一把利刃之前，无论是什么种类的刀，都需要反复被试练。在这期间，自己还需要好好地协助才行……但是这样的工作，堀川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
心中没有任何的答案，完全想象不出今后的状况——堀川就这样等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听说土方入手了一把新的兼定，刚刚送来！”
“真的假的？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带回来稚嫩的新刀，他是怎么想的？”
众刀剑的议论声纷纷入耳，堀川虽然心有不爽，但并无暇理会。他急匆匆地跑向了土方的房间，又不安又急切地想要看看这位新的搭档长什么样。
在转过门廊之前，他深呼吸一口，定了定神，才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房间里，土方正在仔细着打量着这把新刀，他反复地检查着它身上的每个细节，翻来覆去地审视。堀川也情不自禁地站在他旁边跟着看了起来。
从长度来看应该是一把较长的打刀。红色刀鞘上是牡丹唐草和凤凰的花纹，板锷上刻有梅花的图案——听闻是土方先生特意要求的。栫上有十八个半的菱，是当下十分流行的款式。其余还有数不清的小细节，精致得无以复加。
堀川看入了迷，不知不觉地赞叹着。可他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这把刀的灵体应该就在附近，可是现在完全没有踪影！
“糟了——”堀川恍然觉察到了异样，赶紧四处寻找起来。可是他连对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都浑然不知。只能在屯所里忙乱地探寻着……
希望在找到之前，他不要惹什么事才好——不知为什么，堀川心中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引起了堀川的注意。他立刻转身向那里跑去，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个孩子会在那里……
他双手叉腰，一脸气鼓鼓地站在众刀剑的面前。瘦小的背影第一眼看上去竟然也不显弱气， 漂亮又浓密的长发垂在身后，发尾躺在了地板上。
“喂喂，干嘛那么认真？又不是在说你啦！”屋里的成年刀剑叼着烟斗说道。
“只是你们家鬼之副长脑子怕不是进了水，平时光带一把胁差到处晃悠也就算了，这个关键时刻竟然还为了‘兼定’的名气，满足他那点虚荣心而入手新刀。万一在你成长好之前遇到了大战，可不要连累我们啊！”
“你在说什么呢，他们家的刀有不连累我们的时候吗？原来那把也够装正经的了！”
“他对人可是严厉得像魔鬼一样，你可要小心点哦，别过两天受不了他就来我们这里哭鼻子啊！”
他们面前的孩子皱紧了眉头，目光凶狠地仿佛利箭，呼吸急促隐忍着怒火。但他绝不选择忍气吞声，方才那人话音刚落，他便吼叫着径直冲了上去！也不管自己是否势单力薄，总之这群人惹得他火冒三丈，今日绝不轻易了事！
“你说谁哭鼻子？今天本大爷就让你哭着求饶！”他稚嫩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就连门外匆忙赶来的堀川都听得一清二楚。
堀川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呆了。这孩子竟然扑在了一名刀剑身上，对着他拳打脚踢，又吼又叫，面上龇牙咧嘴，仿佛怒不可解。他扯着那人的衣领，上去就是一顿毫不手软的挥拳。
大家似乎都懵了，但一瞬便反应过来，围了上去，试图将他们俩剥离。可那孩子把对方打压在地，紧拽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吼叫着，不管是谁出手打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有没有受伤，都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当他终于不敌众人之力，被强行剥离之时，也并没有半点屈服。一边蹬腿，一边死命咬着攥着自己的手臂，终于挣扎着从外套中解脱出来。他从半空中跳下，又再一次骑到了那人身上，开始狂打一通。
有几名刀剑已经看不下去，直接打算动粗，试图要好好教训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他们开始下手不分轻重，誓要让这个孩子得到一点教训。
堀川根本来不及多思考，就一头扎进了人群，扑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将他的头护在了怀中。堀川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本能还是责任心，不管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不能让这个孩子被他们打伤。
尽管堀川一边喊着：“别打了！都住手！”但无论那个孩子，还是身后不分青红皂白就向他们挥拳的人，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明显地感到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可能大家都要受重伤，就在这情急关头如果能有谁来劝阻就好了！
有谁可以求助呢？和泉守先生，加州先生，大和守先生……他们都不在了。
只有长曾弥先生！但是……那个人时时刻刻都需要守在局长身边。眼下怕是不可能发现这边的情况了。
正当局面僵持，所有人都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喂！这都在干什么！出阵的命令下来了！都出来集合！”担任指挥和传讯的刀剑一声令下，所有人终于都停下了手——当然除了那个倔脾气的孩子！
“差不多行了吧！快够了！”堀川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的双手死死地锁住，才终于让他停了下来。还好他还小，力气没有那么大……堀川如此庆幸着。
“等回来再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屋内的所有刀剑纷纷起身，迅速地离开了。
方才吵闹的大厅现在只剩下了土方岁三的两把刀……他们气喘吁吁，浑身是伤地瘫坐在地上。本来还以为他好歹也是兼定家的孩子，也会像和泉守先生一样温文尔雅又稳重成熟，没想到初来乍到就开始跟人打架，何况对方还是一大群成年的刀剑。
“你……你没事吧？”堀川有些自顾不暇，只觉的浑身酸痛，勉强地站了起来。
“呼……”这个小家伙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了地上，刚才一顿“战斗”可把他累坏了。眼下，方才的那股子倔劲儿转眼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你……是谁？”
“我是……”堀川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当年和泉守先生可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还对自己非常地照顾。可是眼前这位兼定……
“我是堀川国广，是你的——”
——搭档？
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合适的称呼。且不说这个孩子才刚被锻造没多久，实力还远远比不上普通的打刀。就连堀川自己都开始深刻地怀疑，只是替补本差上场的自己，真的能算是“搭档”吗？
“你就是堀川国广……”那孩子突然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他的名字。
“嗯，今后我就是你的助手了。”堀川有意换了一个说法，希望能掩饰自己的介怀，“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神气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泉守兼定。”
——什么？堀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他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和泉守问道：“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不……不，没有……”堀川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他竟然和之前那位和泉守先生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一字不差。虽然这种情况历史上也是有的，如果是后任的刀匠继承了祖辈的名号，其锻造的刀有可能会与之前的刀重名，但依旧十分罕见。
“以后可以叫我和泉守。”这个孩子擅自就做了决定，面对前辈也丝毫不怯弱。
堀川恍然间回忆起了之前的那位和泉守先生。那把刀为主人拼尽了全力，直到最后一刻也未曾愧对门楣。自己也曾经向这位他敬爱的前辈发誓，要完成保护土方先生的重责。可是现在，还没有过几个月，自己竟然要用相同的称呼，让眼前这个嚣张的孩子代替那位先生的存在了吗？
“不，我还是叫你兼定先生吧。你叫我堀川君就可以了。”堀川下意识地拒绝了。他还无法认同眼前这个孩子配得上之前和泉守先生的声誉。
然而这个也名叫和泉守兼定的孩子何等的聪明。早在自己被锻造完毕，等着上刀鞘的那段时间里，就听土方和第十一代兼定说起过上一代和泉守兼定的事。就连堀川的存在，和他会拒绝称呼自己“和泉守”的理由，也了然于心。
自己为什么会被赋予和上一代相同的名字，为什么会和堀川国广的外形极其相似，为什么会是打刀而不是太刀——这其中的缘由，他心知肚明。但是这一切，在自己真正变得强大之前，说出来都是毫无意义的。
“那，先跟我去清洗伤口吧……”堀川笑了笑，向他伸去了一只手，好让他忍着伤痛爬了起来。
“嗯。”
和泉守知道堀川笑意的背后掩藏了对先代“和泉守兼定”复杂的感情。他果然还是在介意着自己的存在吗？即使如此，方才他还是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保护了自己——虽然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就是了。
可是这份温柔，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它凋零。
好在土方今日不用随队出战。堀川便有空领着和泉守来到了附近神社的泉水边，为他擦洗身上的伤口。一路上，和泉守都乖乖地跟着他，跟刚才那个顽固的孩子简直判若两人。
“会痛吗？”堀川在和泉守细小的手臂上淋上清泉水，用来化解瘀伤。
“唔……不痛。”明明已经不禁紧咬下唇，可和泉守依然倔强地如是回答。
堀川抬眼，抿起嘴责问道：“明明很痛，为什么要跟别人打架呢？那些人下手又没个轻重，万一自己被打成重伤怎么办？明明才刚来第一天……”
和泉守方才还在强忍着疼痛不能落眼泪，听罢堀川这句，立刻皱紧起小眉头，厉声反驳：“是他们太过分了！竟然那样诋毁岁先生！”
堀川又是一惊。这孩子，竟然擅自亲近地称呼主人为“岁先生”……不过话说回来，他真敢上去硬拼也算是很有骨气了，不愧是土方先生的刀。堀川扶着和泉守的肩膀，抬头问道：“所以说，你是因为土方先生，才上去跟他们打起来的吗？”
和泉守实诚地点了点头：“明明是他们又懒又弱，经不住岁先生严格的要求！竟然还说那么过分的话，他们有什么资格？所以本大爷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以后敢再口无遮拦！”
“啊……这样啊。”原来这孩子不是因为自己被人说了难听的话，而只是因为他们是在侮辱土方先生，所以才……
虽然，堀川的理智正在努力敲打着自己，即使如此和泉守这么做也是不对的，太危险了！可是他的心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一些开心和欣慰。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完全不畏别人对自己的目光，只为贯彻着心中的正义而争取着胜利，即使势单力薄也毫不胆怯……让人忍不住想要夸赞他一番。
“是啊！要不是堀川阻拦我，我早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了——”
然而，无论这种行为让自己内心有多爽快，堀川还是理智地打断了和泉守的自夸，“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万一要是不可修复了怎么办？怎么不为自己多考虑一下？”
“危险又怎么样？有风险就要躲起来做胆小鬼受人欺负吗？”和泉守摆出一副不可理解的神情，“再说了，本大爷怎么可能打不过他们，那群弱得掉渣的——”
“——快适可而止吧！”堀川几近吼了出来才压过了和泉守的声音，随后又立刻耐心又冷静地说，“伸张正义很重要，但是自己的身体更重要！虽然是为了土方先生，但是兼定先生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怎么对得起土方专门托人打造你呢？所以以后，拜托先看看形势再行动，不要心急冲动……”
“行嘛我知道了啦。堀川君……真是意外地啰嗦呢……”和泉守嘟着嘴，回避着堀川的视线，有些不甘心地认了错。“我一定会快点长大变强的，半年之内，不，四个月……四个月之内迅速成长为出色的刀剑，到时候再回来教训他们，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那群——”
“兼定先生！”堀川竟然都要被他不服气的样子给逗笑了。他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注视这个耀眼孩子——他故作凶狠的表情并隐藏不住精致美丽的五官，皱眉翘嘴的样子十分可爱。堀川似乎又一次不知不觉为这把刀着了迷。
“说起来，堀川君刚刚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吧？”和泉守放下了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向堀川伸出了一只小手，“我替你洗伤口吧？”
“啊……”堀川愣了一下，但却无法拒绝那只稚嫩的手，下意识地伸手牵了过去，“我，我倒是没关系……”
“对不起了，这次让你也跟着受伤了。”和泉守一边认真地给堀川清洗伤口，一边平静地说，“下次，我一定先等你埋伏好了，我再上！”
“——兼定先生！都说了不能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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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堀川早早地就准备休息了。为小和泉守折腾了一天，实在是有些乏了。
“今天是他来屯所的第一个夜晚吧……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他无意识间自言自语起来，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担心着那个孩子。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呢？
因为他跟和泉守先生同名？他的存在会让大家忘记原先的和泉守先生？还是说自己会被他替代，有些不甘心呢？可是明明，自己也已经撑到极限了……
堀川握紧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为自己纷杂的思绪而苦恼。
“哗……”拉门被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兼定先生？”堀川看到和泉守顶着乱七八糟的长发，抱着他的小枕头，一脸犹疑，时不时地望向自己。
“那个……之前的那位和泉守，也就是你的搭档……晚上会跟你住一个屋吗？”他结结巴巴地问。
堀川心想，莫不是这孩子胆小怕黑？真是意外啊！但如果自己回答事实——以前他们都是分开休息的话，这孩子肯定也会转身走掉的，从此一个人忍着也不会再来找他了吧……于是，他坐起了身，点了点头说：“嗯，是在一起的。”
和泉守的眼睛里突然闪起了希望的光芒，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愁眉不展起来：“如果不是搭档的话……就不可以么？”
堀川差点就没忍住笑。果然，虽然他和兼定家的刀性格大相径庭，却仍然是个乖巧的孩子。堀川摇了摇头，柔声说道：“不是搭档，也可以的。”
“那……”和泉守移步进了房间，还不忘转身把门关好，以免寒风漏了进来。但他依旧伫立在门口，抱紧了怀中的枕头，好像准备只在屋中的角落里休息。
“兼定先生想要跟我睡……一起吗？”堀川见他站在门口不动，便主动询问道。
“之前那位和泉守，也跟你睡的吗？”
“不，并没有……”
“那我也不……”他走向了房间里被炉的方向，在那附近坐了下来。
“为什么？”堀川不解地问。
“那个人很强大吧？可以让堀川君承认自己是他的搭档。我不能输给他。所以，不能跟你睡一起。”和泉守一本正经地说着。
堀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孩子对先代的事也有所介怀吗？凡事都想要和先代做个比较。“没关系的，兼定先生还没有长大，所以就算如此也……”
“这就是你不愿意承认我是你搭档的理由吗？因为我还没有长大，还不够强，所以不够资格成为你的本差！”和泉守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堀川，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啊……不是……那个……”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成长为新选组最强的刀！不管是先代兼定，还是别的什么刀，我都会超越他们给你看！”和泉守语气坚决，对于目标的达成似乎也是坚定不移，“到时候，你就要承认我是你搭档的本差！”
堀川对和泉守的宣言感到措手不及，明明是他自说自话却好像自己已经答应了一样。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却见那个孩子已经掀起被子躺下，侧过身背对自己，假装已经入睡了。
过了许久，堀川一直抱坐在被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思考了片刻，也不知道和泉守睡着了没有，只一个人轻声开口嘟囔着：“兼定先生，对不起，明明不是你的错……却让你卷进这么复杂的关系中来，都是我不够好造成的……”
此刻，装睡的和泉守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听着堀川所说的一字一句。
“我不想那么快就忘记死去的和泉守先生，他明明那么努力了……应该被大家记住的。但是，以我的实力，又无法只身保护好土方先生。所以土方先生才会托人再锻造兼定先生的。虽然现在兼定先生还没有成长起来，但终有一天，兼定先生会取代我成为本差。我，比起自己，也许会更放心把这份工作交给兼定先生吧。一直以来我都只配一个人在旁边看着大家战斗，无论是谁的忙我都帮不上。所以说起来……没有资格的其实是——”
“——我不是来取代你的。”和泉守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堀川的最后一字，“也不是来接任先代的。”
堀川猛地抬头看向他，原来他还没有睡着啊……
“虽然跟先代有着相同的名字，但我只想成为独一无二的自己。所以我一定会成为，于你而言，比他更好的搭档。”和泉守并没有转身，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所以你安心等着就好了。”
等到我真正变得强大的那一天，再告诉你——
我是为了陪在你的身边，发挥你真正的价值，才被打造出来的刀啊。
“早点睡吧。晚安。”
堀川望着和泉守的一小团铺盖，许久都没有从惊讶与感慨的情绪中走出来。他清晰地听见自己不太均匀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声，直到那孩子真正地睡去了……
“嗯，晚安。”
TBC.
作者有话说：
虽然说是一篇甜饼，却没有一上来就干柴烈火真是抱歉2333 因为正剧向所以要慢慢来……但下篇就会有很大的进展了。
其实每次放过刀子（比如上一篇）之后我都很忐忑，因为大家都不喜欢刀子，可能会感觉压抑……希望大家不要放弃2333
从这里开始就有兼桑在了，应该会慢慢甜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