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堀】ここで君が恋に落ちたら / 若能在此与你相爱 最终章 【完结】
最后一章。约定好的HE。
感谢所有追过这篇文的读者！爱你们~=33=
12.「为你存在的世界」
“今天多亏了堀川先生突然从后方帮忙突袭敌人，我才没有受重伤……真的非常非常感谢您！”
“没关系啦！不要放在心上。以后经验丰富了就不会再中敌人的计了。”堀川温柔地笑着，摸了摸身旁一名短刀的头。此刻他们刚结束出阵，正在回本丸的路上。
还没有进本丸正门，堀川远远地就瞧见了安定的身影。他正激动地向自己大力挥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堀川小步跑上前去。
还没等堀川开口询问，甚至还没有立住脚跟，安定就扑了上来，抓住堀川的肩膀猛烈地摇晃，但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勉强地挤出了几个字：“堀川君！和泉守……来了。”
堀川顿时神情凝固，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些惊讶，迷茫，伤感，激动……五味杂陈。他甚至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才合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不会令大家困扰。
见堀川有些僵直，不知所措的样子，安定急忙继续补充道：“现在他见过主人了，在南边的临时更衣间换内番服……你……接下来马上还有出阵任务吧？要不要……”
“我现在立刻就去见他。”堀川突然开口断然道，眼神虽然看上去还有些恍惚，但他抿着嘴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打算直面一切。
“那我去申请替你接下来的任务吧？你们好好聊聊。”
“不用。谢谢你，大和守先生。”堀川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依然有些不住地战栗，“真的非常谢谢……我去去就来。”
堀川飞快地向着更衣室跑去。却停在了门口，迟迟没敢敲门。他甚至听见了屋里衣服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心想着那就是曾在自己面前牺牲的，自己最为尊敬的前辈。他疯狂地在脑内组织语言，却不知道怎么说才最好。要怎么说，自己才能保持淡定，不被和泉守先生看出异常呢……
但是下一个任务的出发时间正飞速地接近。他必须立刻问候完就赶去集合。
“笃笃笃——”堀川轻扣着拉门。他并不打算进去，也没有时间等对方换好衣服出来，于是决定就在门口问安。
“和泉守……先生，我是堀川。堀川国广……”堀川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奇怪。
屋内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却没有了任何动静。
屋里的人好像瞬时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
堀川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我，是……”话到嘴边突然顿塞。太刀和泉守折断的瞬间，如同噩梦反照一般迅速地吞噬了堀川视线。“搭档”？“胁差”？这些与兼先生所定下的约定又该怎么办呢？要怎么解释才好……
“那个……”堀川紧张地搓着手，“土方先生的胁差，曾经是您的……助手。现在和您一样，获得了人类的身体，可以自由地行动。”
屋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但堀川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在认真地听自己说话。
于是他在门外的走廊里跪坐了下来，舒了一口气：“听说您刚到，我就赶过来跟您问个好。一会儿还有任务在身，就不多打扰您了。今后有什么不方便的不清楚的，可以跟我说。需要帮忙的话，也……”堀川觉得出于礼节自己应该这么说，但不知为何心中总感觉对不起他的“兼先生”。要是被那个人知道，自己现在对前一任本差说这些话，怕是又要吃醋生气跟他闹了。
但……只不过……就算现在想听他跟自己埋怨，也没法了……
堀川不知怎的，脑海里浮现了“兼先生”的影子，竟突然放松了下来，脸上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微笑：“虽然从以前开始，和泉守先生就好像不太需要我的帮助……现在可能也不怎么需要吧。但是啊，我现在已经不像当年那样了！现在的我，已经变得更强了哦！再不固守陈规，不依附于任何人了。这样的我……如果在这个本丸帮得上和泉守先生的话，就请不要客气地来找我吧！”
堀川终于吐露了心中所有的话，感觉无比畅快。他似乎终于在这个复杂的境况中找到了出路，至少能坦然地跟同伴们相处了。
他轻轻地站了起来：“那个……那我先去集合了。回来之后，再带您参观一下本丸吧！我这边……就先告辞了……”堀川深深地鞠了一躬，吐了一口气，良久，才释然地转过身去。准备奔赴新的战场。
他这才猛然地注意到，本丸正被强烈的日光所笼罩。冬日的阳光竟然可以如此灿烂！冰雪覆盖的地方正灵动地闪烁着光辉，耀眼如盛夏的繁花。
“哗——”拉门意想不到地突然被打开。一只手迅速地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堀川的手腕。没有一丝的偏差，毫不犹豫。堀川吓了一跳！但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只手猛地向后一拉。那一瞬他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
阳光照进了他的眼睛，点亮了世界。
堀川跌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那个地方他曾无数次地独占。耳后方传来了熟悉的气味，充满了调戏韵味的磁性声线在耳旁发声，像带着火星一般，只需一瞬就能点燃他的全身。
“国广，你好像把我认成了别人呢~ 虽然好久不见，但这也太过分了吧？要怎么惩罚你呢？”
还没有等思绪传入脑内，眼泪就先一步坠入了深渊。
堀川微微地张着嘴，瞳孔骤缩，却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出声，不敢呼吸——害怕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境。
就算是美梦一场，也请永远不要醒来。拜托了……
拜托了……
“兼……兼先生……”堀川嘶哑的说不出话，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发出猛烈颤抖的气音。
“嗯？”抱着他的人理所当然一般应声。
“不是……骗人的吧……”堀川不敢相信，又疯狂地想要相信。
“怎么会呢？堀川国广的本差大人，和泉守兼定，现在正回到他的搭档身边了哟！”说着，和泉守把堀川从怀里放开，扶着他的肩膀将他转向自己。“不是我吗？”
堀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看着和泉守。也不顾眼泪还在不自觉且毫无理由地往下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五官精致的脸，那张让他沉醉全世界最帅气的脸，此刻也正面向着他，微微地笑着，注视着心中最心爱最珍贵的“宝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那声催促着堀川赶紧去集合的广播响起，打断了这场凝视。
堀川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但他都完全不在意。这个结果让他完全失了魂。
他突然回想起刚才自己在门外说得一切，来本丸这段时间所思所做的一切，想象了一下现在自己的脸和形象……他飞速地用双手死死地捂住了整个脸，又惊讶又不知所措，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和泉守不是很理解他的行动，握着他的手臂往下掰：“你这是个什么反应……”
堀川依旧严严实实地捂着脸，死命地摇头。
“不想见到我吗？”和泉守微微皱起了眉，翘起嘴，“想要见到的……不是我吗？”故意这么问，想看到堀川坚决地否定。
堀川本想更加拼命地摇头，却突然陷入了混乱和矛盾之中——那不就是说自己不想见到太刀和泉守先生了吗？也绝对不是那样……
看到他竟然迟疑了几秒，和泉守觉得简直难以置信！突然爆发：“原来你想见的是先代啊？你的‘和泉守先生’！”他还故意把“和泉守”几个字发得阴阳怪气的，仿佛这个名字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不、不是……”堀川有点慌了，他听得出来和泉守是真的生气了。不得不赶紧在指间张开两条缝，看看情况。他没法三言两语说清自己的经历和想法。不过就算解释了，这个醋意大发的人也不见得听得进去一个字吧。
和泉守在心底自然是信了堀川的话的，但依然装作很气恼，抖着腿想要听堀川给自己好好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堀川还并没有从意料之外的相遇中缓过来，大脑一片空白，连哼唧的词语都找不到了。心里又着急又兴奋，只想要扑到和泉守的怀里大哭一场。想到在本丸的这些日子，一直以来的煎熬和苦楚，又想着和泉守一个人在人间守了三百多年才来到这里，心像被揪着一样的痛。一直以来矜持禁闭的闸门终于关不住了，被各种感情汇聚成的洪流冲破，眼泪像溃堤一般地往下掉，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大声哭了出来。
他依然紧紧地捂着脸，绝不想让和泉守看到他这副丑模样。
和泉守倒是被堀川突如其来的痛哭给吓到了。他从没见过堀川哭得这么伤心，还以为是自己真的说错了什么，突然惊慌失措起来。“啊，你别、别哭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更多安慰的话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抱抱堀川，会不会让情况更糟糕。
“抱歉，我……我是开玩笑的，国广，别哭了……”
堀川知道自己是没控制住感情，一下子宣泄了出来。他怎么忍心怪和泉守一丝一毫，明明心疼还来不及。他摇着头哽咽道：“不是……”
和泉守眨了眨眼，并不能理解这个状况，但他一心只想要堀川别再哭了，哭得他心都要碎了。他小心地试探想要凑上去，或者尝试着去握堀川的手，但来来回回半天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只能又乖又小声地重复着：“别哭了好不好……是我错了，不该问的……”
堀川抹了一把眼泪：“不是兼先生的错……只是……之前一直以为兼先生不会来了，只剩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像被抛弃了一样……”说着又抽泣了几声。看到和泉守靠近了，才放心地想着他应该是不生气了。捂着脸的双手瞬间环上和泉守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颈肩上拥抱着他。死守着不让他看到自己哭丑的脸。
和泉守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放心地抚摸拍打着堀川的后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怎么会呢！我不是生来就是为了和你配成一对的吗？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是我来晚了，让你担心难过了那么久，抱歉啊……”
堀川使劲儿地摇头，也不管眼泪鼻涕是不是蹭了和泉守一身。只是越来越紧地贴近他。“兼先生来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要能再次重逢，无论路上有再多的泥泞和弯路，无论等待的时间有久，都无所谓。只要能再见到你……
只要能再见到你，便是此生无憾。
“堀川国广！请速到出阵台集合！最后重复一遍……堀川国广！请……”从广播里不停地传出长谷部即将爆发的声音，他努力地抑制住怒火，在对堀川下着最后通牒。
“啊！糟糕！我得马上去集合……”堀川身子一抖，突然从重逢的氛围中惊醒过来。
和泉守缓缓地放开了他，微笑着仰头观察堀川慌乱的整理着脸和着装。
“对不起兼先生，我得先离开一下……”堀川一脸抱歉和不舍，小嘴都翘了起来。
“没事，快去忙吧。”和泉守歪着头冲他笑。
堀川抿了抿嘴唇，与和泉守一步的距离，一秒的时间，都不想借给别人。他牵起和泉守的一只手，握在双手的掌心里，眼神里全都是不舍与担忧。“千万……千万不要离开……等我回来。哪里都不要去哦……”
“嗯。哪里都不去。”和泉守抬了抬右侧的肩膀，“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我的头发，真的一点都没有剪。还等着你回来给我梳呢……”
“嗯……”堀川夸张地点了两下头。
和泉守目送他出了门。他不停地回头挥手，最终奔跑着彻底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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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守收到招唤命令，来到了审神者的房门前。他轻扣房门，还没来得及报上自己的名字，屋内的人就突然发声：“啊，是阿兼吗？进来吧！”
和泉守拉开门走了进去，一脸不情愿地说：“这是跟您的第二次见面，我们很熟吗？为什么要那么称呼我？”
“那我叫你和泉守你又不愿意！”审神者立刻反驳。
“那是因为，总感觉是在叫……先代。”
“又不能叫你兼定。但你的助手不是叫你兼先生吗？我觉得叫你‘兼’正合适！”
和泉守撇了一眼坐在桌前看起来洋洋得意的主人，无语地叹了口气：“好吧，随你吧。”
审神者开心地哼起了小曲，请和泉守在对面坐下。“我找你来是要跟你说，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政府，把刀帐记录有误的事向上面汇报一下，让他们早点做修正。”
“等等！”和泉守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么做就意味着他彻底地代替了先代来到本丸，好像是抢走了别人的东西一样，这让他很不爽。“这样做真的好吗？”
“嗯？难道你是希望太刀的那位来，而不是自己吗？不想……留在这里吗？”
“不，不是。”和泉守立刻回答，“我……当然希望来的人是自己。能得到人类的身体，回到心爱的人身边，这些我都非常地感激……哪怕是要争要抢，我大概也不会退让。”
“那是为何？”
“我一直都很不解……”和泉守锁着眉头，慢慢道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是我被选中了呢？名气，功绩？就这些来说先代也不比我差。或者是因为国广吗？但我觉得不应该是这个原因……”
“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堀川国广，长曾弥虎彻……这四位都是你们新选组的刀剑，他们都受到了本丸的召唤。实际上，他们的本体都已遗失或断裂，都已经不再是守护神了。但是，他们没有选择了结此生，依旧在此岸徘徊，说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孤魂野鬼也不过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国广……大概是因为跟我做了约定。为了再重逢……”和泉守低声地解释。
“对。因为在这个人间，还有愿望没有完成，还有放心不下的事，为此宁愿成为鬼魂。所谓——‘憾’，就是这样。太刀·和泉守先生，应该是死时无憾，所以安然地渡去了彼岸吧。”
和泉守突然领悟了一些，却又有了别的困惑：“也就是说，你们无法召唤已经渡去彼岸转生的灵魂，只能选择此岸的人？”
“是，也不是……”审神者略有深意地笑了，“但确实，我们只选择留在此岸的人，那些在这边的世界还留有牵挂的灵魂。因为我们需要你们去战斗，去消灭时间溯行军。于此我们需要等价交换——为你们了却心中的‘憾’。”
“所以……是因为心中还有未实现的愿望，才会被召唤至此……”和泉守有些惊讶地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结论。
“拥有了人类的身体，获得了自由，能做的事就变得很多了。用这些去实现你们的愿望吧！这可是你们应得的酬劳啊。”
“是这样啊……”和泉守顿时理解了这一切，转念一想，不禁突然笑了出来，“所以说才是我吗……原来是这样。”
审神者歪了歪头，撑着腮好奇地问：“阿兼来到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土方岁三最后的任务你也完成得很好了啊。新选组也没有一直蒙受冤屈，他们的故事说直到现在都还在被人们传颂。阿兼你还有什么没有实现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和泉守不屑地说。
“我是‘主公’！是你的上司！”审神者故意摆出一副亲和的姿态，笑容里却藏着一丝威胁。
“都是平等自由的先进时代了，还搬什么老的那一套？你是我主公也没用，这是我的事，就不告诉你！”和泉守丝毫不谦逊，振振有词地反击审神者，就差没向主人吐舌头了。
审神者气得翻了一个白眼：“是因为堀川对不对？这么好猜！”
“不告诉你。”和泉守面不改色。
“你这个……信不信我刀解了你！”
“你可以试试看。后果怎样我可不管！”和泉守一脸嚣张，好像笃定了什么，一边摆手一边悠然自得地说，“审神者竟然因为私人恩怨刀解了本丸实力优秀，战神级别的优秀打刀……啧啧啧，您真的不会被政府开除吗？”
“和——泉——守——”审神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摆出了僵硬的笑容，指着门口的方向，平缓的轻声说道，“你可以滚了。”
“好的，不用送了！”和泉守吊儿郎当地站了起来，开心地朝门口溜达似的走去，朝后方摆了摆手，“那后天见！”
房门被合上，一切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和泉守站在门口舒了口气，抬起头看着雪后湛蓝的天空，勾起嘴角自言自语地笑道：“还不错嘛，挺有趣的。新的主人。”
等他走远了，屋内双手撑着桌面的审神者才慢慢地坐了回去，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本，刀帐又再一次映入眼帘。审神者认真地翻开，仔细地再一次阅读那些都已经烂熟于心的内容，不知为何盯着看了许久，也不知是停留在了哪一页……
“这不是重逢了嘛……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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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夕阳来得特别早，而今天的却显得尤其艳丽，渐染了天空，火红的一片。
堀川结束了出阵任务，就急着想要回到本丸。他一路小跑，呼出的气在空中形成洁白的气团，模糊了视线。路边的雪开始融化了，冬天就要过去。他突然想了起来，三百年前，他跟和泉守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冬天即将过去的时候。那天，那个孩子站在道场门口跟一群人吵架，最后还打了起来……想起这些，堀川总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人，总是像灿烂的阳光一般，勇敢地闪耀，带给他无限的温暖。
捱过了漫长的严冬，如今，自己终于又有了归处。
堀川等不及换内番服，连自己的房间都来不及回一趟，就开始在本丸匆忙地到处寻找和泉守。
远处隐隐地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不是先到先得吗？不管！我占了！”
那是和泉守的声音，那个背影就是他——堀川一瞬间就认了出来。那个人，又是刚来就跟人吵架！
啊……历史总是那么相似……他不禁无奈地笑着感慨道。
但是这一次，他不再会像以前一样惊慌失措，也不会再为那个人百般操心了。他决心用此生剩余的全部时间，去陪伴那个自己眼中全世界最帅气最强大的人。
努力变得像兼先生一样强大，时时刻刻都想陪在他的身边。这就是全部了。
堀川看着那个夕阳下坚实挺拔的背影，整理了一下领结和衣袖，顺了顺额前的刘海，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奔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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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终于解决了矛盾，堀川便立刻开始带和泉守参观本丸。出阵了一天，片刻都没有休息，他却依旧精神满满。和泉守听话地跟在他的身后，听他为自己讲解本丸里的设施。看到那个充满干劲、却比自己小了三圈的身影，和泉守就忍不住想要从背后扑上去把他包裹在身体里。
和泉守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却没忍住偷笑出声。引得堀川嘟着嘴回头埋怨他的分神。“兼先生，你有好好听我说话吗？这些介绍都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知道了。”和泉守摆摆手。
“真是的……”堀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
“嗯。”两个人坐在走廊的木地板边沿，面向着被夜色笼罩的庭院。
堀川顿时不知道该起什么话题，只能尴尬地保持安静。他想问问和泉守过去这几百年是怎么过的，却又怕勾起不好的回忆。时隔多年，自己竟然已经不是最了解和泉守的那个人了，甚至连他是否还喜欢自己都不太能确定。想到这里，堀川不禁有些沮丧。
“啊，对了，”和泉守突然坐起了身，撩开头发，在耳上摆弄着什么。不一会儿，便向堀川伸出了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如果能拥有人类的身体，就想送你一份礼物。就是这个。感觉你戴会很好看。”
堀川定睛一看，他的掌心中有两枚红色的耳钉。“这是兼先生的耳钉啊？”
“嗯！守护神的时候，无法穿戴别人的物品，也无法取走现实中的东西。所以这礼物只有现在才能送给你了！”
堀川高兴得心花怒放，但又不敢真的把耳钉取走。他抬起头，再次向和泉守确认：“真的……可以吗？”
“我们不是搭档吗？有什么不可以的。”和泉守轻松地笑笑，示意他拿走也没有关系。
“嗯。”堀川小心地接过耳钉，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心里感叹着不愧是兼先生的佩饰，透亮又鲜艳，最是好看。“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等我打了耳洞就去戴上。谢谢兼先生。”他心想，或许有很大的可能，兼先生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改变。真的好想直接问出口，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时机啊。
“噢。”和泉守看堀川非常喜欢那对耳钉的样子，便满意地转过头去，仰望着晴朗夜空中的明月，若有深意地感叹，“今晚月色真美啊！”
“嗯？”堀川并没有听懂，不知和泉守为何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和泉守也没有解释，只是笑着伸了个懒腰。看着堀川疑惑地眨着他水润透亮的大眼睛，脸蛋被寒风吹得泛出浅浅的红，乖巧地坐在自己身边。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这感觉比身为守护神时来得更加猛烈。他不禁想起了白天与新主人之间的谈话，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神明指引，让这一切都成为了命中注定。
想要驰骋在这个美丽又多情的世界里，握紧手中的刀，永远在时代的最前沿战斗下去。
而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从始至终，依是如此。
Fin.
作者有话说：
感谢一路追到这里的你~ 这里就是小说正文的终点了。
一个半月的创作，八万字，我也算是个高产的作者了吧~！但是写着兼堀文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非常开心的。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获得幸福，真的很感动，甚至跟着哭了（多么没用的作者桑23333）如果这个故事能为你平淡的日常带去一点点欢乐和不同，能让你更加地喜欢这对cp，那么我一切的辛苦就都值得了！！
其实正文之后有三篇番外，将收录在本子中（预售中）。意犹未尽的话，或者想看肉的话，还请多多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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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今后还能在别的文（我挖的坑都会填完的2333）中见到各位~再次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
爱你们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