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堀】ここで君が恋に落ちたら / 若能在此与你相爱 其ノ六
堀川与长大后的兼桑重逢后的故事。
一些小甜饼的日常，最终堆积成了告白篇。
少女心预警。
全篇灵感来自兼桑的刀种变更。传说土方岁三确实曾拥有两把和泉守兼定。两把和泉守都曾与堀川一同出战过。
一把是被堀川视作前辈和兄长的太刀·和泉守兼定，另一把是与堀川成为恋人的打刀·和泉守兼定。
中长篇，正剧向，带小刀的大甜饼，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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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纵然世界让我如此失望」
土方朝着新选组屯所的方向赶路。一路上，和泉守和堀川因为许久不见，加之变化非常大，堀川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和泉守说上一两句话，从而打破这尴尬的宁静。
和泉守目光凝滞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而堀川则是不自主地侧仰着头看他，想象着这个人战斗时的英姿，想象着他勇敢地冲在前面，而自己追随着他的样子。
“国广，虽然我知道我变化很大，可是再被你这么盯下去，我就要采取一点措施了。”和泉守并没有回头看他，视线依旧向着地面，但堀川的一举一动仿佛他都了如指掌。
“兼定先……兼先生，不是说要我好好看着你吗？”堀川害羞地收回视线，但话语间却丝毫没有退却。表面上故作镇定，内心正强力镇压着疯狂袭来的悸动和羞耻。
和泉守注意到了堀川对他称呼的改变，一阵欣喜，对这个称呼非常的满意！原本“兼定先生”就非常的拗口，而且因为太过严肃而显得很有距离感。可他又不希望也不喜欢堀川叫自己“和泉守”，总觉得会让人想起先代。如今“兼先生”这个称呼又特别又顺口，独一无二也很亲近，不愧是堀川还是那么聪明。和泉守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没让脸上的笑肌暴露内心的喜悦。
“随意简称别人的名字真的好吗？”即使很开心，和泉守依然不打算在嘴上输掉。
堀川顿了顿，平静地反击：“明明是兼先生先擅自很没礼貌地叫了我‘国广’啊。”
“我那是——”和泉守一下没忍耐住，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反应激动，“我那是表示友好……友好……毕竟很长时间没见了嘛……”
这孩子的脾性跟以前真的是一模一样啊，而且还是那么好懂。虽然外表体格变化很大，却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和泉守兼定——堀川在心里暗暗笑道。他故作镇定地问：“那还要不要叫‘兼先生’呢？”
“唔……随你啦……我觉得还不错……”
他们开始畅聊了一起来，为对方讲述分离的日子里各自的点点滴滴。和泉守非常放得开，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而堀川就在一旁当他忠实的听众，不愿遗漏任何那些因自己缺席他们的身旁而错过的珍贵时光。
看堀川听得认真又陶醉，和泉守就说得更起劲儿了：“岁先生真不愧是鬼之副长，带我训练的时候真是一天都不休息，练习量也很大，有时我还没有来得及调整状态就又被他硬拉上场。”
堀川听罢有些担心，眉头微皱地问：“兼先生没有因此受伤吧？如果留下不可修复的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和泉守趁机摆出一副十分得瑟的表情：“本大爷是谁，这种苦算什么，当然不在话下！”
“可不要逞能啊！如果受伤了就说，要好好治疗修复才行。”
“嗯……有时候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又被岁先生带上场了。这个人果然是需要两把刀才行啊！”说到这里，和泉守回头看了看堀川，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挂了一丝邪笑，“以后国广来帮我修复吧！”
堀川一抖肩，用手推开了和泉守的手臂，闭着眼假装严词拒绝：“修复自己的刀是守护神的职责。兼先生不可以偷懒，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我不是忙不过来嘛！身为助手不应该帮忙吗？”和泉守耍赖的模样简直和幼年时期一模一样。
“刚才兼先生不是还自满着说这些完全不在话下吗？”堀川面带笑容地调侃道。
和泉守撇了堀川一眼，便不再看他。双手抱叉在胸前，嘴微翘，嘟成了一条弧线。一个人默默地大步向前走着，也不说话了。
堀川紧跟着他的步伐。由于和泉守身材高大，一步远比堀川迈得远，堀川偶尔还要跑上两步才能勉强跟上。“兼先生是生气了吗？”
“……明明辅助先代的时候，还帮这帮那，忙前忙后的。在我这里就不行吗？”和泉守飞快地嘀咕着。
被提起了本应被众人遗忘的过往，堀川有些惊讶。虽说也没什么好心虚的，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慌乱：“兼先生是听谁说的？”
“我猜的！”和泉守理直气壮地回应。看堀川的反应，内心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气，“我是不是猜中了？”
“那些都是我的分内工作嘛！不猜也能知道的嘛！”明明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堀川却忍不住想要多加解释几句。可是解释完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听起来多余又愚蠢的话。
“那为什么在我这里，就不可以做那些‘分内工作’了呢？”和泉守誓不放过一点空隙。
被他这么一问，堀川突然回过神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跟和泉守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将只在一旁观战。取而代之，他所设想的场景，永远是他们一同经历着苦战，纵使回来的时候满身疲惫和伤痕，也能平安无事地取得胜利。他想，他们将会一起在灯下修复着本体的刀刃，会忙得停不下来。他们会互相扶持着向前走，而不是自己完好无损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因为这位兼先生，从来不曾向后看过。
所以自己一定要赶紧追上去才行。
堀川平静了下来，决意的目光中还透露着浅浅的温暖，他轻声说：“因为我也必须要出鞘。所以也要照顾自己的刀，只有这样才能在战场上好好辅佐兼先生。没有空再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了。我不是不相信兼先生无法一个人完成任务哦！只是……不想只留在你的身后，想离兼先生更近一点……”
……想让你多看看我。
最后一句话到嘴边，堀川无论如何也没说出口，却被自己竟然拥有这样的想法而吓了一跳。
想离自己更近一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和泉守心里在打鼓却在表面故作镇定。不过除此之外，他原本只想争口气，没想到竟听闻了堀川充满斗志的决心。这一切虽非本意，但看到身边那个精神满满的胁差，他就不禁勾起了嘴角。“听起来还不错嘛。那今后就一起大干一场吧！”
“嗯！”堀川抬头冲他微微一笑，自信地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堀川都特别爱听他说“一起”这个词，他还小的时候自己爱听，现在竟然也还这么爱听。而那个人也依然像小孩似的，转眼间就不再跟自己生气和计较了。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与当初一样。不知为何，竟然感到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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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屯所，一切似乎也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浪士和刀剑们的脸上都再看不见昔日的斗志昂扬。他们神情倦怠，时而不住地走神。
两人回到了房间。“兼先生，最近发生了什么吗？”堀川有些担心新选组的状况。
“无论是什么样的斗争，都不会有人想要输吧。可惜，我们似乎就没有赢过呢。”和泉守语气沉重，却听不出一丝波澜。他似乎早已习惯和承受住了这一切。目光中没有一丝闪烁，步伐也稳重均匀。不会沉浸在过去失败的悔恨之中，永远只在当下思考着未来的方向。
明明还是一把很年轻的刀呢——堀川心想，然而就连自己，无论是心境还是行为都不禁受到了他的影响。打刀·和泉守兼定不愧生来就是土方岁三的佩刀，和那个人一样天生就有领导能力和使命感。但除此之外，他的兼先生却又是不一样的。和泉守的内心保留着那份天真烂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虽然他对主人的忠诚不输给任何一把刀，他的灵魂却属于他自己，永远都是“自由”的。
“今天赶路累了一天了，兼先生早点休息吧。晚上，岁先生要带我去巡街的吧？我晚些再去找您。”堀川一回到房间，就按照以往的习惯，开始做着出阵的准备。
“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和泉守冷静低沉地说。
堀川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和泉守这么平常的一句，竟然让他心动和忍不住在意起来。“没、没关系的，以前岁先生……”
“不是不相信你，”和泉守走上前去一个手掌盖住了堀川的头顶，他松软的短发被和泉守揉乱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夜里的城中要比以往危险许多。岁先生一定会把我俩都带上的。”
堀川有些忧心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形势就变得如此恶劣了。
和泉守见他那副担忧的小表情，和被搓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竟然觉得有几分可爱。于是便把手从他的额头上滑了下去，手指轻轻戳中了他的眉心，轻松地说道：“看你眉头皱的，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本大爷跟着，才不会出什么事呢！”
和泉守自夸式的承诺，堀川每次都很受用。他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老是相信和泉守的那些胡话呢？可那个人确实每次都兑现了诺言，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谎啊……堀川揉了揉自己被戳痛的额头，面上装作不满地说：“兼先生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好歹也是年长的前辈——”
“嘿欸——？”和泉守回过头，斜视着看向堀川，嘴角挂着一抹坏笑，“国广是前辈啊？那要不要去训练场比试一下看谁打得对方认输求饶？”
堀川俏皮地撅起嘴狠狠地瞪了回去：“欺负自己的胁差算什么本事？”
“哦吼吼，国广竟然亲口承认是我的胁差了！”和泉守又快又准地抓住了重点，得意地几近眉飞色舞，赶紧追问，“终于承认我这个本差了吗？”
堀川不情愿地回答：“现在还不承认你是岁先生的佩刀，有什么意义嘛！当然……算是了……”
和泉守不由分说地就转身靠向了堀川，忽地跟他面对着面，惹得对方害羞地连退几步，自己却丝毫不觉得尴尬。他抬高了眼眉，浅浅一笑，注视着堀川那双想要回避却又舍不得跟自己对视的水灵灵的眼瞳：“那什么时候才肯做我的搭档？”
“所谓搭档啊……要互相配合，取长补短……”堀川不知不觉中被和泉守扣死在屋子的墙壁上，没有了退路。他艰难地开口，挣扎着用最后的理智理清思路，“只在一旁看着，备用的话，我觉得不算是真正的搭档……”
“你以前倒是跟我提过……我这边倒是没问题哦！”和泉守随意地盘腿坐了下去，一边仰着头看着堀川。
堀川随着和泉守跪坐了下去，姿势挺直端正的的他，可与和泉守平视。他不自觉地双手握紧，手心都是汗也没有察觉，只是疑虑地看着和泉守，心想这个人真的有好好理解自己的话吗？他真的明白吗？可是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懂自己的意思呢？“如今的兼先生就算是一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的。真的需要我吗？我，这个还在被质疑是不是堀川派真品的刀，这个上场时都是本差的替代品，甚至只是用来了结主人自尽的愿望……搭档的话，搞不好还会成为彼此的拖累，要比别人更加努力地练习配合，要为对方做出让步和调整。更重要的是，产生了深厚感情的话，战斗的时候也许会失去冷静的判断，如果对方折断了，留下的那个人会尝受锥心之痛。即使这样，兼先生也没关系吗？你确定吗……”
和泉守收起了方才略显轻浮的笑容，垂下眼睫。他微长的睫毛轻触着来自额前的发丝，目光柔和却又十分坚定。沉默了片刻，便低头把前额轻轻地抵在了堀川的肩膀上，轻声又沉稳地说：“我确定……从出生的时候起，就知道有一把胁差在等着我，我是注定要成为他的本差才会出现在这里的。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把胁差就是你了，你就像我想象中的那样不顾一切地来找我了。不过即使如此，还是认真地再次确认了你的名字，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就是要成为我胁差的那把刀。虽然当时没有如愿听到，但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会亲自跟我说。无论你想要成为怎样的搭档都可以，如果害怕失去我的话，我可以你保证——绝对不会在你之前被折断的。绝对不会留你一个人伤心难过，让你代替我战斗的——我的战斗必将由我亲手完成。”
“兼先生……”即使已经被和泉守动摇得一塌糊涂，由肩上传来的气息声更是让堀川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拥抱和泉守的后背，只剩下心底最后的疑问让他没有跨出最后一步。
“我和那些普通的刀剑可不同！一个人战斗的场合不会输，和搭档配合也完全没有问题。一把刀只能专注于应对一两个人，但是两把刀配合的话能发挥三四倍的战力吧！不觉得很酷吗？”和泉守抬起头，扬起一根眉毛，看着堀川自得快意地说，“本大爷这种时代前沿流行的刀，怎么会只考虑独自战斗呢？就像你说的，取长补短的协作才是更智慧更有效率的吧！所以，当然需要国广了！这还用说吗？”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堀川眼眶有些泛酸，声音微微地颤抖。他又欣喜又激动，不知该如何才能回绝和泉守给予的危险梦境。不过即便这梦境破碎后是万劫不复，他也不尝有一丝恐惧。也许这将是此生唯一和最后的机会，让他可以勇敢地奔向愿望之所在。堀川定了定神，鼓足勇气，目光中多了一抹凌厉，“那我也不能再这么犹豫和怀疑下去了呢。我一定会努力，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兼先生最好的助手……和搭档的！”
“噢！”和泉守终于听到了这句搭档的认证。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这个。只是不想输给先代，还是因为不想把堀川让给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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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土方果然带着两把刀走出了驻地。他熟练地将两把刀绑插在腰带上。这是这两把刀第一次的共同出阵。
“今晚会不会出鞘呢？虽然不希望发生什么事，但好想看兼先生战斗的身姿。”许久没有出战，再加上这次又是跟和泉守搭档，堀川内心十分地激动，语气中透露了对今晚战斗的跃跃欲试。
“你想看的话，回去去训练场我们俩练练就好了。”和泉守轻松地说。
“哦……好的！那今晚回去就立刻去训练场吧！好久没去了真怀念。”堀川一脸憧憬。
“我说你啊，怎么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即使今晚是你拿手的窄巷夜战，也不用这么积极吧？”和泉守却是耷拉着眼皮，一副不想干活的模样，“回去以后就赶快睡吧，明天再说……”
高昂的情绪被泼了一桶冰水一样凉了个彻底。但堀川立马又振作了起来，两眼放光，精神抖擞地提议：“那明日起，我们就早起开始特训吧！有关二刀流的配合之类的……战术也需要做两套分别适用于日战和夜战！”
和泉守听罢内心吐出一口老血。本想着能让堀川重新燃起战斗的欲望是好事，却没想到这火烧起来这么旺！“我说……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兼先生——”堀川突然收起了笑容，严厉地目光敲打在和泉守的身上，“你想要偷懒表情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变化！”
和泉守立刻转过头去，背对堀川。
“真的没有时间了嘛！”堀川弯起眉，翘着嘴半恳求道，“我们俩既然已经决定组队，就要赶紧练习好搭档才能帮岁先生啊！现在不是可以悠闲的时候！至少要在一个月之内练熟几套战术吧？”
和泉守垂头丧气地慢慢转过了身，愤愤不平中参杂着一丝对搭档的撒娇耍赖：“没想到国广的本质竟然是这样……简直就是魔鬼……”
“那要不散伙算了？”堀川立刻厉声质问。
“不。”和泉守回答得毫不犹豫却有气无力。
“那回去到底要不要加紧训练？”
“嗯，明天早上开始……”
“——今、天、晚、上、回去就开始！”
“国广！你太过分了吧？你以前不这样的啊！”和泉守突然爆发似的跳了起来，委屈又激愤地控诉着，“以前你都只做好自己的事，不会干涉我的训练的嘛！以前还会帮我打理起居，梳头发洗衣服样样都做得很合心意。为什么现在突然就变成恶魔了呢？”
“因为现在是兼先生的搭档，以前不是。”堀川冷酷地回答，控制着脸部肌肉以艰难地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身为搭档的话，本差的能力和训练质量也都是我监督的范围。”
“以前你对先代明明也没有这样的！胁差明明都不是像你这样的！”和泉守开始不择手段地狂轰乱炸。
“先代在的时候……”堀川突然顿了顿，目光有一丝闪烁。和泉守见了心中一紧，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他难过了。但堀川还是坚持地说了下去，“和先代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成为怎样的胁差都无所谓，只要他和岁先生能实现志向就可以了。可是，当兼先生的搭档，那样的话是不行的……”
“为、为什么不行？”和泉守也停止了玩笑，仔细地观察着堀川的神情，小心问道。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也不太清楚，”堀川不经意间狠狠地拽住了自己的衣角，身体忍不住地微微发抖，努力地抑制才没有哽咽出声，“以前那样的胁差，无论谁来都可以取代……我甚至觉得被取代了也无所谓。可是，兼先生的搭档，我不想被别的胁差取代，死都不想！所以……一定要拥有配得上兼先生的强大才行，一定要发挥最大的作用才行！”
“这、这样啊……”一股莫名的喜悦又蔓延上了和泉守的心头。
“所以，即使被兼先生称为恶魔也好，我也要做回自己。”堀川微合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心情得到平复之后才又缓缓开口，“这样的我，有着野心和好胜心的我，兼先生嫌弃的话……”
“——不嫌弃。”和泉守打断了他。曾几何时，他已然注意到了堀川的本性。即便他很少上场，也很少表露心声，但一丝不苟的性格和面对战事时专注锋利的眼神，让和泉守对他十分欣赏。即便堀川拥有迥然不同的两面性格，在他看来也是那家伙独有的可爱之处。
堀川所有的不畅快被和泉守斩钉截铁的回应给吹得烟消云散。“嫌弃也来不及了！”他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只看和泉守也舒展了眉眼，才彻底放心下来打破了严肃的氛围，“已经来不及反悔了！兼先生的胁差就只能是我这个魔鬼了！”
“吼吼，主人是鬼之副长，搭档也是个小恶魔……”和泉守自叹着。
“嘛……打理起居什么的，兼先生要是喜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可以继续帮忙做……”堀川小声嘀咕，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和泉守。
“噢！好啊好啊！”
“但是训练可是一点都不会放任兼先生偷懒的！请做好觉悟！”
“哼，才不会败给你的计划表呢！有多严厉尽管放马过来。”
“兼先生这话我可是记下了！”
堀川一边笑着，一边跟和泉守两人一路打趣。他的心中燃起了一个念头——或许，自己是真的喜欢兼先生吗……连朋友都能轻而易举看出来的事，自己竟然现在才有所察觉。是因为不确定对方的心意，还是因为害怕失去才不敢承认呢？
但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在人间得到一份眷恋，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太慢了！”堀川锋利地撕裂了空气，明亮的月光洒在了刀身上，被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递，划成黑夜里的一道道流星。
“干得不错嘛！”和泉守叉着腰，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原来如此，国广因为刀身轻短所以更加适合出其不意地偷袭……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
“但是兼先生的力量远大于我，在白天的时候，如果不能一击致命，胁差就会被敌人抓住把柄……”堀川认真地思考着。
“日战的时候，我帮你挡着不就行了嘛！”和泉守毫不在乎地摆摆手，“由我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国广就暗侧攻击。反正岁先生这个人，阴招使得一个比一个灵。”
“但是，让兼先生负责防御，而由我来攻击真的好吗？”堀川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战术，自己成为主力这样的事还是非常不习惯，“一般都是本差……”
和泉守把嘴一歪，得意地把手抱在身前：“国广哟，不要这么保守嘛！新的时代需要新的战术，只要更有效，就算颠覆传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为当下最流行的刀，就要能打又能扛！你放心好了，攻击方面我也不会落下的，绝对以一当十！”
“兼先生真是越说越夸张了……”堀川斜着眼看了过去，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和泉守不屑地轻哼一声：“不信的话，正式战的时候见分晓！”
“是，是……”
“不过说真的，国广，”和泉守在得到满意的追捧之后，又忽然正经了起来，有些担心地问，“你攻击的方式会不会太拼命了？这样很容易伤到自己的……”
“我觉得没有关系啊，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受伤。”堀川回答得十分自然。
“你这家伙，不需要为了证明自己而去涉险啊……”和泉守十分认真地建议道。
“我并没有想要证明自己，”堀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温和而平静，“这大概是因为，我只想要平等地站在兼先生的身边，所以才会变得前所未有的勇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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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日，土方的两把刀都会一大早就开始特别的战术技能训练。不出一个月就卓有成效了，跟随土方战绩满满。偶尔，局长刀虎哥也会来旁观他们的训练，跟和泉守比试几番，引得其他的刀剑纷纷前来围观。和泉守在屯所之内几乎无人能敌，无论是在战场还是在训练所都能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即便有些刀剑对和泉守丝毫不谦虚甚至和他的主人一样总爱四处炫耀感到不满，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训练场里被教训的小男孩了。
于是，众人便又一次盯上了好欺负的堀川。明明曾是土方本差身边的小跟班，不出鞘只是陪战的胁差，如今却因为跟和泉守配合出色，成为了土方的必配刀，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把他跟和泉守一起带上。眼看着自己的战绩就要输给区区胁差，屯所里的其他刀剑们也开始焦虑和烦躁起来。
“啊累死了累死了！”一日苦战之后，夜晚时分才回归驻扎地的和泉守一进门就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
“兼先生不要这样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后脚跟进门的堀川说着就找了一件衣服替和泉守盖上。他已经不指望自己可以劝服和泉守坐起来好好换衣服了，“我去泡壶热茶来吧！”
“噢！真是帮了大忙了！”和泉守兴奋地回答。
“那等我一下哦！”
堀川一个人穿过幽静的走廊和前厅。路经训练场时见灯火还未熄灭，心想着战事越来越紧张，果然大家都绷紧了神经。他们节节败退，组织上的事好像也不是很顺利，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兼先生沮丧的神情，反倒是一副不服输的表情，决心下次一定要取得胜利的模样——想到这里，堀川不禁轻轻地笑出了声。
他端着茶水准备回房间，心想和泉守别又躺在地上就睡着了。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喂，堀川！”路过训练场的大门，里面传来一声怒喝，“把茶拿过来，给爷几个解渴。”
堀川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见三四把刀剑的灵体围坐在一起，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呃……我先把这个送回房间给兼先生。再回来帮您跑一趟吧——”
“——喂喂喂，怎么？有和泉守给你当后台，你就瞧不起咱爷几个了？”另一把太刀说着，起身就朝着堀川脚步沉重地走来，“想回去通风报信说我们使唤你吗？”
“不是的。”堀川非常的冷静，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如果兼先生等久了可能会着急，如果出来找我又遇见各位，恐怕又要发生误会和不愉快了。”
“一壶茶而已，至于嘛！过来吧，堀川！你们胁差不是最擅长跑腿的吗？你赶紧再去给和泉守泡一壶就好了。”
堀川见势，明白这群人就是要找自己麻烦的，所以无论什么理由他们都不会放自己走。夜已经深了，他又是个不爱与别人发生冲突的人，就连还嘴都嫌麻烦，不如把这壶茶给他们端了去。堀川小心地把茶盘放在他们前面，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堀川立刻被叫住了。那人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亲手帮他们的斟茶。
堀川有些反感，他们这是要自己陪他们喝茶，还要听他们冷嘲暗讽吗？但问题是，这样势必会让兼先生等急了。
正当堀川犹豫着该怎么应对之时，他一瞬间厌恶的锁眉被在坐的一把太刀捕捉到了。那人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堀川的手腕，扯得他生疼差点叫出了声：“喂你什么意思？以为自己能干点活就了不起了吗？区区胁差，没有人给你当靠山，你什么都不是！”
“快点倒茶啊！倒啊！”
“动作快点！爷渴得很。”
那人并没有放开堀川的左手腕，堀川只能用右手勉强地抓住壶柄，疼痛感不住地袭来，让他不住地颤抖。
“倒个水都抖成这样，真是个废物！”
“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这张还算好看的脸蛋了吧！让你陪爷几个喝茶是抬举你知道吗？”
不知为什么，和泉守的脸突然浮现在了堀川的脑海里。自己已经是那个人的搭档了，是他最为重视的人……如今这副样子算什么？明明应该更加珍惜自己才对！这个样子，怎么配站在兼先生身边呢……
“……放开我。”堀川咬着牙，抬眼狠狠地盯着擒住自己手腕的人。心想如果带了刀他也不会就这样屈服，但对于一句句的侮辱他也忍耐到了极限。
“什么？”
“我说放开我！”堀川咬牙切齿地怒吼着。他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双眼，隐藏了凶狠的目光。
那人被堀川的反抗气得发抖，猛地把堀川整个拽了过来，任他手中的茶壶跌落，热水烫伤了他的右手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堀川的下巴被那人捏在手中，近距离的接触让堀川感到一阵恶心，但依旧挣脱不出，那人对着他的脸怒吼着：“你小子长出息了是吗？你以为本差厉害，自己也就很了不起了是吗？”
堀川偏过了视线，那人丑恶的嘴脸他不想再多看一眼。他打算趁机拾起砸碎在地上的茶壶碎片，当做逃离他们魔掌的利器。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训练场门口迅速地接近人群，沉重的气息声如暴雷飓风袭来，还来不及躲避就已近在咫尺。堀川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听到了一把重剑一挥而下撞碎臂骨的声音，伴随着那人的一声悲鸣，自己在瞬间被解除了控制。
“你小子下次再敢动国广，就别怪我直接一刀下去劈了你！”
堀川立刻回过头来，被打倒在地的那人捂着手臂蜷缩成了一团，痛得呀呀直叫。另外几个人也愣得仿佛失了魂。和泉守怒火冲天地提着木刀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见他一边气愤地喘着粗气，一边将一手扶起堀川。“国广你没事吧？”
“啊……嗯。”堀川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和泉守会突然出现。他的袭击显然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我们只是……让堀川帮我倒个茶……”其中一个人清醒了过来，有些结巴地解释道。
和泉守一把扬起木剑，指着那几个人的鼻子。毫不避讳地威胁道：“都给我听好了，以后不管是谁，再有人敢动我们家胁差一根头发，就不要怪我和泉守兼定没有手下留情砍到他断气为止。”
屋内一片寂静。除了和泉守之外，好像其他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方才被打的人还倒在地上说不出话。堀川在一旁也听得愣住了，他感觉心脏就快要跳出嗓子了，眼眶和鼻子有些发酸，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担心和泉守这样为了自己当众放狠话会招来怨恨，于是轻轻扯了扯和泉守的衣袖，“兼、兼先生……”示意他差不多就算了，不要一个冲动惹出了大事。
“一群无知的家伙，看不清别人的实力，就少胡说八道。”和泉守紧紧地锁着眉，目光锋利地仿佛真剑出鞘，低沉厌恶地说道。
堀川站了起来，拉着和泉守朝外面的方向走去：“算了，兼先生，我们回去吧。”
“我刚才说的都听清了吧？可不要说本大爷没提醒过你们！”和泉守一边向外面退，一边指着剑警告着仍然瘫坐在地上的几人。
“哦……嗯，嗯……”几声吱吱呜呜听不太清的应答，结束了这场冲突。
在回房间的路上，和泉守依然平息不下自己的怒火，一步一步踩得很重。跟在后面的堀川因为刚才脚被烫伤了，所以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兼先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虽然猜到了个大概，堀川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就沿着路线出来找你，听到训练场有声音就去看了一下……”说到这里，和泉守又开始忍不住骂骂咧咧，气得上头。
“这样啊……谢谢兼先生。”虽然自己最终也可以想办法脱身，但被和泉守救下时的心情是那么令堀川难忘，甚至在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一路都在傻笑。
和泉守发现堀川越来越跟不上，才想起来回过头来确认他的状况，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伤。“脚受伤了吗？我背你吧！”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
“没关系的兼先生，就这一点点距离，很快就到了。”堀川摇摇双手。突然说要背，他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和泉守不想勉强堀川，也一直非常注意维护着他的自尊心。于是便作罢了。“回去给你擦药。”
“嗯。”
若非刀身本体受到的冲击和伤痛，守护神是无法用灵力修复的。自身因外界原因而受得伤，也要像人类一样经过漫长的岁月才会好起来。
“嘶……”和泉守给堀川脚上的烫伤涂药和包扎，即使已经非常小心，堀川依然能感到强烈的痛感。
和泉守目不转睛专注地看着堀川的伤，一边认真的上药，一边低声道：“那群混蛋，竟然把你弄成这样！一会儿我一定要再去教训他们一顿！”
堀川一把扯住了和泉守肩背上的衣服：“兼先生别去了！我……没关系的，这点伤，很快就好了。而且已经训过了，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犯了。”
“你以前，也被他们这么对待过吗？”和泉守脸色非常难看，好像下一秒就又要爆发着冲出去砍人。
“呃，有过几次……但也还好，不严重。”堀川不敢说出全部的事实，却也怕说“没有”和泉守根本不信，只能编了个中间程度的描述。
“为什么不跟那个人说呢？我的先代。”和泉守忍着怒气问，“那个人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堀川没想到他突然提起先代，但感受到了和泉守是真的非常心疼自己。堀川平和地笑了，回忆说：“先代的和泉守先生啊……那位先生每天都为岁先生操了很多心，那个时候战局也和现在不一样，他有许多事需要管理。我不是很帮得上他，所以也不想麻烦他，这种事……毕竟，大家还是要团结在一起比较好。”
“这样啊……”和泉守听出了堀川对先代的包容和谅解，却在转念间继续问道，“那如果我刚刚没有出去找你，没有发现那一幕，你回来以后会告诉我这件事吗？”
堀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凭感觉告诉我就好，不用在意。”和泉守抬起头看着他。
堀川就这样和他四目对视了许久，保持着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好像是彼此交融了心意久久不愿离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开口：“会的。”看到和泉守的表情情慢慢缓和下来，一抹笑意浮现在了那张轮廓分明又精致的脸上，堀川便放心地道出了真心话，“即使知道兼先生一定会生气，会像刚才一样可怕，会为我担心这担心那的……但如果是告诉兼先生的话，一定没关系的。虽然瞒不住伤出战时早晚被兼先生发现也是理由之一，不过，我就是……会想要跟你说……我的全部。”
见堀川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和泉守便伸手摸了摸他的侧颊，再一次靠近，冲他笑得舒心又温暖。堀川的回答，是那么令他开心。
“即便之前的感情很沉重，即便身为胁差所生存的世界是那么令人失望，兼先生一定还是会接受我的，对吧。”堀川的眼眶里泛了些泪水，目光却决然有神。他浅浅地勾起嘴角，忍不住想要用手轻轻触碰和泉守面额前的发丝。
和泉守感受不到自己的气息和心跳，好像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丧失理智般本能又毫无理由地将堀川拥抱在怀里。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只是突然被堀川打开了心扉一般，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给他看，无论是帅气夺目的，还是羞于示人的。
“国广你知道么……自从我来了之后，虽然也算实力优秀，但新选组几乎就没有打赢过。我们的主人，岁先生，几乎没有用我打赢过胜仗，就连今晚也是。虽然总说自己帅气强大，可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我想岁先生也很清楚吧，我们终会迎来穷途末路的时候。”
堀川在他怀里一怔，没想到他竟然想得这么深远，甚至是不可预测的未来，这个人也心中有数。
“但是啊，国广，我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觉得这个世界很差劲。就像你说的，纵然这个世界如此令人失望，可只要有你在这里，就没有关系。”
和泉守又再次想起了堀川做恶梦的那个晚上。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哭着对自己说“还好你没有离开我”。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地被这家伙珍惜着、需要着。因为有他在，自己生来就不是孤单一人。
“我会永远，永远在你身边的。”堀川的气息声在和泉守的胸口发出微微的振动。他把头埋进了和泉守的衣襟里，有些紧张和害羞，不愿露脸也不敢去确认和泉守的表情。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一定是被刚才的事冲昏了头脑，那一瞬竟然觉得如果不是做兼先生的胁差，如果要被拿去侍奉别的刀剑，那他宁愿去死。
“怎么了突然……是我刚才说了奇怪的话吗？抱歉。”
堀川摇摇头，只感觉胸口被什么紧紧攒住，悸动令人窒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兼先生的感情竟然变得如此凝重，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兼先生讨厌呢？可是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想要告诉他呢？真傻啊……就像陷入恋爱的人类一样，就是个傻瓜啊。
“兼先生……从此以后，我想……只成为、你一个人的胁差……”即使是简单的几个字，出口时却艰难又颤抖得连不成句子。
“现在，不就是吗？”和泉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确定那究竟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想。“只要我不折断，你一直都会是我的胁差啊……不是吗？”
堀川拼命地摇着头，眼泪蹭湿和泉守的衣服。他用力地克制着哽咽，心里着急得快要痛哭出来，却又担心着和泉守不会给他想要的答案。和泉守用大而饱含体温的手掌，轻轻抚过堀川的后背，拍了拍，好像在安慰着他，等待着他。
“就算以后分开了，我也只会想着兼先生一个人的……”堀川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完全不顾后果的话，这背后要承受多少的心酸和思念，他不敢想象，却也不曾惧怕，“虽然是我任性的请求，兼先生就算拒绝也没关系的——”
“什么请求？”仿佛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只等堀川提出世上唯有他可以回答的一问。至此，无论是奔赴怎样的深渊，哪怕是百年无休止的等待与折磨，他和泉守兼定都无所畏惧。
“兼先生，能不能……也只做……我一个人的……”
突如其来又温柔的吻打断了深情的话语，凝固了空气与时间，剪断了心上紧绷的不安，迎接着因为幸福而落下的眼泪。
和泉守扶着堀川的肩，把他从怀里捞了出来，低下头轻轻含住堀川的唇瓣。仅此而已，就已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在他想清楚之前，身体就已经先行动了。给完堀川一个“确认”的答案，他短暂的抽离，睁开眼睛注视着自己手指抬起的那张可爱的小脸。“嗯，只是你一个人的本差。”
“唯一的吗？”在问出口的瞬间，堀川就知道了答案。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才会问他。
“嗯。一直以来，从今往后，国广都是我唯一的胁差。”
堀川用手指轻轻划过和泉守脸颊的轮廓，目光不知该停留在他五官的哪一处，无论哪里都美丽得令他留恋和沉醉。“有了这样的心情，兼先生不害怕吗……离别。”
“与其去烦恼离别后的事，不如好好地享受着在一起的时光，不是吗？我倒是觉得，和国广一起创造幸福的回忆更重要呢。”
堀川突然被逗笑了：“真不愧……是兼先生啊。”
看他破涕而笑了，和泉守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笑着露出了白牙。再一次明知故问道：“国广，是喜欢我吗？”
“虽然以前没有过这种感情，所以不太清楚这是不是人类所谓的那种‘喜欢’，但我猜，此生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炙烈的感情了吧……所以，在明白了之后，即使有些突然，也一秒都想等地想要让兼先生知道，我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你。”
“真大胆啊，果然是国广。”和泉守心想，这家伙的战斗风格和他的性格果然如此相似。“就喜欢你这点！”
听了这样没羞没臊的话，堀川的脸上泛上了红晕，他低下头悄声问：“我就、就没有别的地方……让兼先生喜欢的了吗？”
和泉守用手重新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和泉守哼笑一声，令人沦陷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入侵着堀川的心：“你有多么令人痴迷，让我今后再慢慢告诉你。”
爱着你的心情，让我变得更加勇敢。即便是面对着充满悲伤的残酷世界，只要有你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就能一直一直战斗下去……
TBC.
作者有话说：
瓶颈期的产物，希望看起来不那么生硬。全篇充斥着零碎的主题，但却是我个人非常想要表现的兼堀关系。
就像我当初入坑时并没有get到他们俩这么多萌点。而是随着时间推移，看了同人动画，本子（？），和历史资料，居然能不停地发现零碎的新的萌点，真的非常有趣。这两个人真的有很多点可以挖呢~！
我个人很喜欢这个小标题。毕竟新选组的刀们无论谁都可以发几百米长的刀片！土方组的刀子也是可以随手拈来戳死人的那种……但是，他们俩最终还是成为了本丸的“笨蛋情侣”，大概就是因为这些刀片根本穿不透那层名为“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滤镜吧~2333
我之前预警过这篇可能会突然朝着少女心进发，说的就是这里了。经常被兼桑的话苏到……我也是不想活了_(:зゝ∠)_2333
虽然并不完美，但衷心的希望能成为一篇合格的告白章~！
